存个古风paro的档。
给我家新杰的小甜饼,ooc算我的。
夜凉如水,月华似练。
蝉鸣高树,竹影婆娑。
初秋时分,夜风中已掺杂了几缕寒意。蜡烛暗自垂泪,默默在在身下堆砌赤色。
窗下唯见孑然一人,素衣散发,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衣,一手持本古旧典籍依稀夹杂着些许药香,另手执笔似是在做着批注。
传言中已深居简出,渺若云端客的神医张新杰,归隐之后的日子当真清闲了不少。
忽一阵烛影微动,一只精巧的机关鸟自窗外飞进,哒哒在桌面上跳动几下,落在了他的笔杆上。
月上中天,竟有客来访。
掩卷置笔,那只小鸟拍拍翅膀绕着他转两圈便飞了出去。来者是谁早已心下了然,起身任外衣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就出了门。
风穿竹叶,满院清辉。
那个人踏着月色走进院中来,机关鸟乖巧的落在他肩头。他伸了食指轻轻点下鸟儿的脑袋,又扶正了他那一方单片眼镜,随即扬起唇角对着人略一点头。
"呀,深夜叨扰…许久未见,神医可还识得在下?"
"何事。"
"旧疾未愈,新病又发。大夫这有肖某寻不到的一味药,故而恳请神医相救。"
那人讲起恳请之辞时眉眼弯弯,哪有半分像得了病的样子?张新杰也不恼,索性依着那人的话说了下去。
"不知阁下是何等旧疾,又是哪番新病,需的用哪味药来治了?"
"思君不见,是为旧疾。至于新病…"他顿了顿,走得近了些,"乃是心病,药石无医。唯有以良宵为引,君为主,佐以月白风清,文火煎以三世,方可医治。"语罢卸下了身上外衫披到对方身上,"更深露重,医者若是病了怕就没人能医了。"
"哦?"闻言医者挑眉,伸手逗了逗人肩头的鸟,"数月不见,阁下连此等攸关性命的方子都会开了,还医不了在下的区区风寒?"
"承让承让,肖某开的第一个方子都尚未得到主药,怎敢在神医面前造次?"
张新杰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往屋里走,"来对弈吧,赢了在下便应了你。"
彼时二人都还年少,同是闯荡的旅人;随后风云变幻,各自东西,某种意义上说竟成了对手,身为各自阵营的智囊或决策者,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无形的对弈。
医者与偃师,自从走上各自的路开始就注定比刀光剑影的侠客们少了不止半点的江湖气息,或许他们本就不适合那种生活吧。但是谁也不知神医张新杰无声无息的隐退之后本就行踪不定难以琢磨的偃师肖时钦如今又到了哪里,总之怎会有人将这样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
"若是在下输了呢?"肖时钦跟在张新杰身后,棋他们之间下的太多了,大多都输赢各半,各种意义上的。
"还记得今天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深夜叨扰,神医可还识得…在下?"
"不认识了,请回吧。"